牧云合戈假造诏书夺天下 孤松直被骗同意册立新君
牧云合戈的一番甜言蜜语便收买了南枯月漓的心,她对牧云合戈满含深情的那句“南枯皇后”十分受用,便拿出自己模仿牧云勤的笔迹所写的传位昭书送给了牧云合戈,那上面已经让掌管国玺的南枯棋给盖上了御用大印,相比于传国玉玺来说,这份诏书更加直接。牧云合戈手捧诏书激动不已,如今他已经万事俱备,只差登位大典了,很快他就将真正拥有整个天下,怎不让他兴奋莫名。南枯月漓送走牧云合戈后,也是满心欢喜地等着他用皇后的仪仗来迎接自己进宫。
虞心忌是穆如槊派在牧云笙身边的人,虽然他名义上跟随的是牧云笙,但他心里的主子却是牧云寒。近来争储风波动摇朝堂,内忧外患层出不穷,牧云寒被军务掣肘,困在殇阳关无法回朝,虞心忌一直在暗中注意着宫中的动静。牧云勤被害前,他化装作金甲武士想要去藏剑阁探望皇帝的病情,却发现藏剑阁周围突然多了许多侍卫,知道事情有异,便回去带了牧云笙赶了来。
此时南枯棋已经带走了侍卫,两人很顺利地进入了藏剑阁。见到牧云勤如死人一般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下,虞心忌大惊,他上前探查后发现牧云勤还有一息尚存,便催促牧云笙用秘术救醒牧云勤,牧云笙却说秘术只能带来毁灭,却不能救人。
这时,有侍卫听到这边的动静赶来,虞心忌冲出去与他们厮杀。牧云笙想要用手合上父皇难以瞑目的双眼,却发现他的灵魂丝丝出窍,凝聚成形出现在了他面前。牧云勤其实并没有多少怨恨痛苦,死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份解脱,如此他便可以去见银容了,只是他有些舍不得自己面前这个最爱的儿子。牧云笙同样不忍父亲就此离开,但他也明白,能够早日解脱,与自己的母亲相会,对于父亲来说也并非坏事。
虞心忌解决了侍卫后,回来见牧云笙呆立在原地没有动,激怒万分,抽出天子剑想要塞给牧云笙,让他变作悠游魅来搭救牧云勤,并在情急之下说出了牧云寒没有赶回来之前牧云勤不能死的心里话。牧云笙闻言向后退开,不敢置信他竟然也是另有所图,虞心忌却认为自己只是一身本领想投靠明主,并无错处。
这时,南枯棋又带着一帮侍卫赶到了藏剑阁,他以牧云笙和虞心忌弑君的罪名命人诛杀两人,虞心忌奋力拼杀,血染铠衣,终于将那些侍卫全都撂倒了。
他进了大殿,将天子剑抛给牧云笙,让他要么战要么逃,不要在原地等死,牧云笙看着朝自己飞来的辻目,却不敢伸手,四年前自己情急之下拔剑后造成的后果让他心有余悸,他不想再伤害任何人。就在天子剑就要落地之时,盼兮忽然出现,她伸手握住了宝剑。
盼兮劝说牧云笙救牧云勤,牧云笙却不想打搅父亲和母亲团聚,盼兮告诉他,牧云勤确实和银容在一起,但却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牧云笙十分诧异,盼兮便拉起他的手,带他看到了牧云勤再次持剑朝向银容的一幕,牧云笙大惊。盼兮向他解释,其实这是因为牧云勤心中的遗憾太重,无法走出那个阴影,他的精神力被困在了那个抉择的瞬间,让他无法做出另外的选择,也只能无数次地杀死银容。
牧云笙见状流泪了,感叹这就是人,只要选择了一个,就要永远遗憾另一个,他不禁拷问,是谁造了世人,为什么要造人。就在这嗔念一起的瞬间,牧云笙体内的悠游魅便蠢蠢欲动地想要挣脱而出,牧云笙好不容易才将他压制了回去。
牧云笙觉得自己的父亲太苦了,想要将他从痛苦中拯救出来,盼兮告诉他,只要让自己进入他的心里,就可以救得牧云勤。牧云笙担心自己心里的怪物伤到盼兮,说什么也不肯答应,但在盼兮的坚持下,他最终还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让她走进了自己的心里。盼兮却在这一刻流下了眼泪,牧云笙担心伤到自己,自己只能却不得已做着伤害他的事情,这让从不知痛苦为何物的她心中十分难过。
南枯棋留下那些侍卫厮杀,自己则去了大殿,孤松直和薛或已经被他派兵从被窝里挖了起来。两人见到南枯棋十分不悦,质问他为什么派兵私闯自己府邸,南枯棋也不解释,当即故作悲哀地将牧云勤薨逝的消息告诉了两人,并称牧云勤薨得蹊跷,要连夜立新君彻查此事,两位大臣闻言十分疑惑。
这时,牧云合戈带着南枯月漓写的假遗诏走了进来,他将遗诏放在案上让两人观看,薛或看后没有发现异样。南枯棋催促两人在新君继位的国书上面加盖印鉴,薛或没有主意,孤松直则打听穆如槊的下落,南枯棋却以国书只要三人盖印就够了为由没有回答他,并率先在上面盖了印。
薛或见状也想要在国书上盖印,却被孤松直拦住了,他觉得此事大有蹊跷,牧云勤宾天,南枯棋第一个知道,还把事情都安排地如此周密,实在有古怪,因此不肯签署国书。牧云合戈持剑威胁孤松直,孤松直却毫无惧意,场面一时僵持了下来。
南枯明仪适时出现,打破了这尴尬,同时也为南枯棋开脱,称是自己将丈夫出事的消息告诉了娘家人,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她故作大义地将自己强忍悲痛为牧云勤料理后事的辛酸一一倒了出来,情真意切的一番话感动得薛或和孤松直都没了话说,乖乖地在国书上盖了印,南枯棋暗暗称赞皇后的机智。
虞心忌进宫之前就已经将情况密报了穆如槊,穆如槊也担心牧云勤的安慰,便带着穆如寒山和几个狮牙卫想要进宫勤王,然而他们却被墨禹辰的迷途术拖延住,迷失在了宫墙外。穆如寒山不想自己的父亲为了牧云勤而犯险,他觉得自己穆如家只要保的是牧云家的江山就好,不要管是哪一个牧云,可是穆如槊自小与牧云勤一同长大,亲如兄弟,他无法眼看着牧云勤有危险而置之不理。
牧云栾让牧云德替牧云合戈伪造传国玉玺,为的是要在牧云合戈登基之时向天下人抖搂牧云合戈假造玉玺的窃国之罪,而他到时候好借机发兵勤王,夺回天下。牧云德却觉得父亲这样大费周章,一面想要权力,一面又想要得到别人的赞许,实在是太费事了。如果是自己,就会直接了当地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有绝对的权力在手,没有人敢不臣服。
牧云德的野心让墨禹辰十分赞赏,甚至动了收他做义子的心思,牧云德却不屑一顾,认为以自己的身份,这世上除了自己的父亲和亚父外,没有人配做自己的父亲。
就在两人站在宫中隐秘之处静待事件发展时,墨禹辰突然感知到了异动,他知道南枯棋败了,为了杀人灭口,他用秘术将宫中的侍卫一一除去,带着牧云德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