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勤查明真相愧对儿子 孤松直阻拦皇帝探望魅灵
南枯明仪被牧云勤故意当做银容留在身边数年,虽然顶着别人的名号,但南枯明仪却十分满足,因为这一年多的时间,比她过去一生与牧云勤在一起的时间都长,每天伴着牧云勤,曾是她最大的心愿。因此,如今虽被当做银容,她还是尽心尽力地服侍着牧云勤,甚至连侍女的活都抢着做,牧云勤却依然对她没有半点真爱。
虞心忌将自己的审问结果告诉了牧云勤,牧云勤当着南枯明仪的面审问了秦明,秦明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便痛痛快快地承认当初是自己将牧云笙的酒换成了药酒,才导致他疯症发作。牧云勤闻言大怒,逼问他是受了谁的指使,秦明不肯出卖牧云栾,口口声声称自己不愿看着大端王朝毁在牧云笙这个魅灵手中,这才出此下策,为的是让牧云勤看穿他的真面目。牧云勤自然不信秦明的满口鬼话,盛怒之下便让人将他拖下去严刑拷问,秦明自知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便一横心,拔出旁边侍卫腰间的长剑自尽了。牧云勤见状无可奈何,只得命人将其厚葬,此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虞心忌将自己已经查实了牧云笙当日发狂乃是遭人陷害之事告诉了他,并祝贺他不日即将获释,重回大端朝廷,牧云笙却没有丝毫喜悦,他越发地想念盼兮。蚀骨的思念中,牧云笙似乎看到了盼兮的影子,听到她像是以前一样,轻声细语地跟自己说,秘术博大精深,非一年一月之功可成,不要再这般跟自己过不去,应当好好珍惜自己。
牧云笙却执着地不肯停歇,他坚信,只要自己早日练成秘术,就可以再见盼兮,“盼兮”却告诉他,自己的精神游丝已经散去,即使他练成了秘术,也不会再见到自己了。牧云笙知道这只是自己心中的幻象,是自己心中软弱的一面,他坚定地对那个“盼兮”说,以前他以为只要自己不去伤害别人,别人也就不会伤害自己,但是经过了这么多事,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无害的牧云笙,无论如何,自己都要练成秘术,让那些以前伤害过盼兮的人,一个个体会失去一切的痛苦。
“盼兮”听着这些话秀眉紧蹙,一言不发地绕过屏风离开了。牧云笙走近屏风,对着上面画着的秘术符号伸出了手,继续聚精会神地研习起来。
自从知道了牧云笙当日发疯的真相后,牧云勤心中十分后悔,他一直恨别人夺去了自己的珍爱,却不想自己对最爱的儿子竟然做了同样的事,他为此一连几天都没有上朝,独自在藏剑阁反思。
这天,牧云勤又在藏剑阁擦拭天子剑,孤松直拽着薛或,吵吵嚷嚷地闯了进来,称自己有事代朝臣们禀奏。牧云勤知道他们要奏什么,无非是责罚出兵不利的穆如槊,消减军费而已,他满不在乎地替他们说了出来,两人接口狠狠参了穆如槊一本,薛或更是一个劲哭穷,声称国库已经无力再支付繁重的军费开支。
牧云勤虽说对穆如槊不再向之前一样信任,但他经过前几年的那场重病后深深明白,除了穆如槊,整个大端朝实在已经找不到一个可以令自己仰仗的人了,因此在听完孤松直和薛或的奏本后,他出人意料地做出了一个决定:赏阵亡的将士每人三千金铢,世袭紫麒麟徽,并对穆如槊重赏,赐祖庙胙肉。
这已经是无上荣耀了,但却是颁给战败之将,孤松直和薛或觉得匪夷所思,连忙劝谏。牧云勤却告诉二人,自己在位一日,便要仰仗穆如槊一日,至于军费不足,责令各州亲王贡赋增加一倍,孤松直与薛或还想再进言,牧云勤严厉斥责了两人一番,决定了此事,并宣布自己不日要去未平斋探望太子牧云笙,让他们两个随同前去。
南枯明仪给牧云栾写了一封密信,命心腹带了过去,却不知到了九州客栈后,竟被已经为牧云德收买的侍卫先送去给了牧云德,牧云德看完之后才送到了牧云栾手中。
牧云栾得知牧云勤要去探望牧云笙,便吩咐牧云德,想办法鼓动朝中大臣拦阻,并要他借机除掉牧云笙。牧云德此时与墨禹辰是一条战线的人,他们留着牧云笙还有用处,而他又不好直接反抗父亲,只能试着劝说他想办法控制牧云笙。
牧云勤要带人来探望牧云笙的消息传到了未平斋,牧云笙却闭门不肯相见,虞心忌在门外苦苦劝说,称牧云勤对牧云笙确有歉意,况且他想要保护自己所要保护之人,必须手中要有权力。牧云笙所要保护的人已经不在了,他对此并不在意,但听说牧云勤对自己有歉意,便打开了房门,让人进来替自己更衣,他不要父亲的歉意,只想要当面问一问他,自己的母亲和盼兮是不是异类。
牧云笙在未平斋外跪等了六个时辰,却不见牧云勤的影子,虞心忌知道是出了岔子,便请牧云笙回斋内去等,牧云笙不肯。他哪里知道,牧云勤在临出宫时,被满朝文武拦住了去路,异口同声地劝谏他取消去未平斋的行程。牧云勤大怒,斥责大臣们不忠,祖上十三代言官的孤松直被一句不忠激怒,他以身死谏,当场撞了柱子。牧云勤被惊呆了,不得不打消了去为未平斋的打算。
这一幕都是牧云德在暗中操纵的,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他又跑到未平斋,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对牧云笙大加挑拨,称牧云勤在宫中大宴群臣,早将牧云笙忘到了脑后,暗示他奋起报复。牧云笙表面并未作任何表示,其实心中早已翻起了滔天巨浪,回到室内之后,他继续研习秘术,心中难掩的恨意竟然激发起了灵感,他的秘术居然大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