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枯月漓再见牧云合戈巧言欺哄 赫兰铁辕设下陷阱对付穆如大军
南枯月漓从牧云栾的话里猜出他所说的那个无法忘怀的人就是自己的姑母南枯明仪,她冷笑一声,心中十分不屑。当初是南枯明仪教导她,在皇宫中不要求真心真情,唯一靠得住的是权力,这番话被她牢牢记在了心里,这才不择手段地要坐上皇后之位,而南枯明仪却一味想要得到牧云勤的真心,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因此在听到牧云栾说,如果能劝动牧云合戈放弃去瀚州,皇后将会十分感谢她时,南枯月漓不屑一顾,在她看来,南枯明仪已经输了,她对自己已经毫无助益。牧云栾听了南枯月漓的一番话后,对她竟升起一丝赞赏之情,很痛快地答应带她去见牧云合戈,按照她的意思哄骗合戈。
宴会的时间已经到了,可是牧云合戈邀请的朝臣一个也没有到,牧云合戈其实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只是他还想要试一试,结果现实让他的心冷到了极点。没有人来为自己送行,牧云合戈便自己送自己,他大声宣布开席,兰钰儿劝他再等一等。
这时,牧云栾与南枯月漓走了进来,牧云合戈见到牧云栾,打断了他想为南枯月漓洗白的话头,抢着问他是不是来赴自己的宴席。牧云栾称自己也是罪臣,不赴宴比赴宴为他更好。牧云合戈闻言大为失望,当即便出言赶他走,牧云栾觉得十分尴尬,只得悻悻地离开了。
南枯月漓看出牧云合戈是嫌弃自己入了贱籍,对合戈的无视和轻蔑她丝毫不以为意,优雅地走到他面前走了下来,将面上的丝巾取下,将自己脸颊上的伤展露给他看。牧云合戈一见果然震惊,追问是谁伤了她,南枯月漓假称自己为了守住清白,这才亲手毁了容。她向合戈表明自己一心一意念着他的深情,合戈不出所料地被她感动了,但他并没有过多的表示。
南枯月漓也不心急,她了解合戈,知道他一定会接受自己,因此当下便起身告辞了,临走时她告诉牧云合戈,一定会有人赴他的宴席。言毕,南枯月漓转身离开,她刚出门,薛或等人便结伴而来,牧云合戈十分意外。
牧云栾知道这一定是南枯月漓在中间搞的鬼,问她又不说,他不禁心中平添了一份忧心,假如牧云合戈和薛或联合在了一起,他便又增添了一个强劲的敌人,牧云德却在一瞬间便想到了一个主意:将牧云合戈永远地留在瀚州,这样他们便可高枕无忧了,他当即便找到了索达部常与自己做交易的使者,如此这般吩咐了他一番,使者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只要牧云合戈在瀚州出点什么事,穆如槊也脱不了干系,这可说是一箭双雕之计,因此牧云栾对牧云德的主意十分满意。
安排好一切后,牧云栾便打算回宛州去了,牧云德提醒他,只要放出寒江,很快就会有穆如的家将将他送进宫去,只要寒江进宫做了侍卫,自己就一定有办法让他弑君,时间不会太久,因此他在路上要走得快一些,回去早做准备。想想大端朝就要变天了,深沉内敛如牧云栾,也不禁有些小小的激动,他嘱咐牧云德留心保重自己,牧云德跪地郑重拜别,称自己一定留好这条命来辅佐他。
严霜成了奸细,赫兰铁朵以为自己有了机会,可是朔风和叶对她依然若即若离,十分冷淡。夜里,赫兰铁朵做了一梦,梦到自己对朔风和叶主动献吻,再三表白,朔风和叶却无动于衷,只是用冷漠仇视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坚定地说,他永远不会喜欢自己,盛怒绝望之下,自己举刀从背后杀了朔风和叶。
赫兰铁朵从噩梦中惊醒后,觉得十分绝望,便骑着马在草原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来到一株许愿树下,她虔诚地叩拜许愿,无意间看到了一丛开得绚烂的野花,心中对生命和神明的敬畏让赫兰铁朵再次郑重下拜,一瞬间,想起朔风和叶曾说过,这一仗打完后,他要渡过天拓海峡,去打天启,她突然升起要去天启的心,决定下来后,赫兰铁朵便牵着马准备去找过海的船。这时,在草原上的奴隶猎人龙格鲲盯上了赫兰铁朵,他本来要捉赫兰铁朵去做奴隶,待见到她的容貌后又改变了主意,想要将她追到手中,因此便没话找话跟赫兰铁朵搭讪,称自己能找到船,赫兰铁朵却不愿理会他,转身就走,龙格鲲一直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随着她。
赫兰铁辕此时已经为穆如槊布下了天罗地网,他押上了几乎所有的粮草和族中最精锐的战士给穆如大军挖好了陷阱,并让丹尧阿姆在速沁部所造的九发连弩上施了射出必中的秘术,让萨坦硕风苏赫祝福了怀着必死之心的战士,一切就绪,只等着穆如槊送上门来。
朔风和叶对赫兰铁辕这种背水一战的打法有些担忧,赫兰铁辕却信誓旦旦地说,此战必胜,自己一定会带着他们占领东陆人最肥沃的土地,即使被天神接去,自己也要逃回来,继续带着他们战斗,直到愿望达成。这番慷慨激昂的言语和赫兰铁辕的铿锵决心令朔风和叶和在场的部众大为折服。
穆如槊带着一千轻骑经过长途奔袭,已经接近了赫兰大营,他担心赫兰铁辕设下陷阱瓮中捉鳖,因此打算休整一下,养精蓄锐一击得中。穆如寒山一心要早日破了瀚州人,了结战事,因此便学着寒江习惯行动指挥脑子的做法,不顾危险带人去打前站,为大军探路。穆如寒山走后,穆如槊心中牵挂却又不能表露,只能对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轻声说,假如寒山回不来,就要治他擅自行动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