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布游说索达猛归顺赫兰铁辕 赫兰铁朵孤身一人尽屠索达部落
其实,索达猛此时也觉得倍感压力,他自恃聪明,不肯归向赫兰铁辕,反而利用自己部落掌握了整个瀚州贸易命脉的优势,说服人数众多,经常为食盐犯愁的苦速和龙格部与自己结盟。索达猛本来是想向坐山观虎斗,得渔翁之利,以瀚州战事要挟东陆朝廷,勒索三千万金铢,如此他们三个部落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哪知牧云勤不肯答应,索达猛因此陷入窘境。他盘算着,想要让东陆朝廷再派一位皇子来和谈,自己趁机扣下他,与朝廷谈条件,如此尚可扳回一局。他的贸易伙伴阿格布却告诉他说,东陆确实派了一位皇子过来,不过却是个篡过位,早就该死了的皇子,他在牧云勤那里根本就没有一点地位,不足以做谈判的资本。
索达猛闻言更加犯难,如此一来,朝廷与赫兰铁辕之战,无论输赢如何,他都将两面不讨好。阿格布是受牧云德所托,来劝说索达猛的,他将牧云德的意思转告给了索达猛,让他帮着赫兰铁辕打败穆如铁骑,这样,整个瀚州的生意都将是他的。
赫兰铁朵得知阿格布与索达猛密谈,便打倒了看守,大摇大摆地闯进了他们议事的帐篷,自顾自地坐在一边吃肉喝酒。开始的时候,她只是静静地听着,后来阿格布提起了天下的局势,以鲛人、羽族、夸父、河洛争相谋取天下的事为引,劝说索达猛抓住机会,不要将整个瀚州留给赫兰铁辕,铁朵不想再听,起身想要离开,她向索达猛索要自己的兵器,并向他借船,索达猛一口答应,却提出要铁朵用她自己来交换。铁朵看着帐外逐渐聚拢过来的索达部人,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了,便暗暗用几上的墨汁在自己脸上涂上了战斗的纹面,转身便向外走。
龙格鲲走进来阻止她,他根本没将铁朵一介手无兵器的女流放在眼中,哪知铁朵仅用一把切羊肉的小刀便干净利索地制服了他,用龙格鲲的刀将他杀死在众人面前。外面的部众一见,纷纷举刀扑了上来,一场惨烈的屠杀瞬间展开,只不过是赫兰铁朵一个人对整个索达部的屠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推移,索达部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铁朵的刀下,铁朵杀人杀到腿脚和手臂都发软,几乎没了力气。最终,索达部的勇士全都倒在了地上,整个部落到处都是鲜血和死尸。索达猛和阿格布一见不好,连忙分别躲藏。索达猛在自己的密室里将所有值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准备逃跑,刚要出门,就被赫兰铁朵给堵住了,索达猛连忙跪地求饶,并主动奉上装有苦速和龙格部主君印信的锦袋,赫兰铁朵接过来反手将他刺死了。
走出索达猛的帐篷,赫兰铁朵仰天大叫朔风和叶的名字,想到自己将来还要辅佐那个要成为真正铁沁的男人,她瞬间便又充满了力量。
此时,慌忙间躲藏时误打误撞进了索达部秘密粮仓的阿格布则欣喜若狂,看着粮仓里堆积如山的粮食,阿格布大笑不已,他知道自己发财的机会来了。
索达猛被杀的消息很快就被唐氏兄弟得知了,唐老二将此事告诉了牧云合戈,让他不必到瀚州去了,牧云合戈闻言大喜,自己终于逃过了这一死劫。唐老大不太相信牧云合戈,命身边的婢女湄音护送他回天启,并叮嘱她,假如牧云合登上王座后戈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约定,便提醒他,直到他将海域划归鲛族;假如他没办法做皇帝,就让她自己看着办,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显,牧云合戈听了不禁暗暗心惊。
牧云笙自从中了那个少年杀手的尸麂针之后, 不但使不出秘术,就连他的画艺也似乎被封印了一般,一笔都画不出来,他心中十分烦躁。虞心忌劝他暂时放开这件事,可是就如虞心忌一时一刻都离不开剑一般,牧云笙自从五岁便开始学习画画,要让他一日不作画,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牧云笙站在月下,恍惚感慨之时,羽族的风婷畅辗转找到了未平斋,她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张弓搭箭射向了牧云笙,侍立在牧云笙身旁的虞心忌一刀劈断了那只羽箭。风婷畅见自己价值不菲的羽箭被毁,十分心疼,单看虞心忌的身手,她便知道自己对付不了,便仗着自己会飞,揶揄嘲笑了虞心忌和侍卫们一番,展开羽翅准备飞走。虞心忌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他接过旁边侍卫递上来的弓箭,迅疾地射出了一箭,风婷畅腿部中箭,掉落在了地上。
牧云笙见风婷畅身有羽翼,知道她是羽族的人,便问她为什么要杀自己。风婷畅毫不隐瞒,将自己为了努力赚金铢振兴羽族才接了这笔买卖的来由说了一遍,她自知技不如人,便毫不惧怕地引颈就戮。牧云笙被她所说的那句“世上没有弱者的正义”这句话给触动了,他愣怔了一会儿,便吩咐将风婷畅留下来养伤,等伤好后就放她离开。虞心忌等侍卫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粗鲁地将风婷畅拖到了一间空屋子里关了起来,风婷畅随手就抓起了案几上一张画来擦拭自己伤口上的鲜血,却不知道,这些画每一张都价值连城。
寒江听牧云陆说,苏语凝一直没有露面,也顾不上去瀚州了,匆匆赶到了她的家中,逼问仆人后得知,苏语凝很久都没有回家了,便又去了一水村,可是遍寻村子内外,都没有发现苏语凝的影子。
穆如寒山从赫兰部落归来后,为那匹跟了自己十年的凌风战马立了一座小小的冢,他为了战马的牺牲而难过不已,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也为自己的儿女情长而羞愧。
穆如槊却觉得儿子这一次的行为堪当夸赞,他敢于带领十数人深入敌军大营,这份勇气和决策力就非常人可比,而且在他看来,为了自己的作战伙伴而难过也是人之常情,更显男儿本色。他劝导萎靡不振的寒山,越是艰难的时候,越要泰然自若,越要露出笑容,用自己的镇定来鼓舞士气,稳定军心。
这话让寒山想起了爱笑的寒江,他追问父亲,是不是在他心中,更喜欢寒江。穆如槊望着儿子没有说话,但寒山已经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了答案,他大笑了几声,郑重地请求穆如槊,未来将大将军之职交于寒江,穆如槊闻言对寒山十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