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备会议上,代表们因为是否应该由无产阶级专政的问题发生了分歧。张国焘认为应该广泛的发展重视工农阶级的力量,利用无产阶级打败资本主义。李汉俊坚持知识分子是想领导的作用,别说工农阶级是否能够发挥那么大的力量,就算是在座的人又有几个敢说自己对马克是主义是透彻的理解。有代表提出了由无产阶级推翻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正是马克思主义所推崇的,也是俄国革命所验证的。何叔衡提出了一个问题,俄国革命之所以能够成功,是因为他有百万党众,而这些正是中国共产党缺乏的。大家都沉默不语,张国焘见状让毛泽东发表自己的看法。毛泽东说大家对于革命的目标都是一致的,现在无非就是方法和途径的分歧。中国工农阶级有上万之众,发挥群众的力量是必然的。
何叔衡有事情要回湖南了,临走的时候说自己还有一件事情不放心,想要和毛泽东探讨一下。对于会议上代表们的分歧,何叔衡很是担心,有些代表中觉得中国革命会很容易成功,可是从各地组织的起义活动来看,中国革命要成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就像孙中山先生提出的三民主义,国民党就算是推行起来也是困难重重,究其原因就是资产阶级专政。毛泽东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坚持要想去的中国革命的胜利,无产阶级专政是必须的。中国的无产阶级已经受压迫几千年了,难道他们还要活在社会的底层,继续被人欺压剥夺吗。看到毛泽东和自己想的一样,何叔衡放心了。毛泽东说按照党章只有有五名党员的地方就可以成立党支部了,现在湖南已经达到这个标准了,让何叔衡回去之后第一要考虑的事情就是成立党支部了。
在与会代表的商议和协调下,一大会议及时修正了思想,大家最终确定了以无产阶级专政进行社会革命的目标。然而大目标虽然决定了,在具体执行的细节中,大家再次产生了分歧。对于党员是否可以当官的问题,李汉俊觉得可以当事务官不当政务官,事务官不负责制定政策,不会和党的利益产生矛盾。张国焘却问他如果党员是警察厅厅长,他奉命去抓捕共产党员怎么办。李汉俊一时愣住了,陈公博也赞同张国焘的意见,认为党员当官无可厚非,陈独秀先生不还是在当广州市教育委员会的主任。包惠僧却觉得陈公博是在为自己想当官找借口,拿陈独秀当挡箭牌。陈公博非常愤怒,他现在负责广州教育委员会的养成所学校,目的是为了培养共产党和宣传马克思主义。包惠僧毫不客气的指出,养成所也是政府办的,如果政府有天突然停止办学了怎么样,共产党不能过分的依赖政府。
这次的会议又是不欢而散,陈公博回去之后和妻子说起包惠僧的事情,说他忘恩负义,在广州的工作还是自己帮他找的呢。妻子觉得包惠僧为人磊落光明,做事爽快利落,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再说了既然是一个党的同志,帮助他也是分内之事,不应该这么狭隘。陈公博放下餐具起身抽烟,说自己心里烦闷的很。
次日,会议继续召开,不过这次突然有一个不速之客趁着陈伯不注意闯了进去,说他是来通知联合会的王会长开会的。来人问他们是不是在开会,李汉俊和张国焘否认了。王会悟打水回来正好看到来人神色慌张的离开,马林当即就意识到不对劲,宣布紧急散会让大家各自散开。李汉俊让大家从后门离开,李达等人决定聚到陈独秀家里商量下一步怎么办,只有陈公博留了下来。就在大家离开后不久,巡捕房的人就过来了。陈公博面对巡捕房紧张不已,李汉俊解释把租界批准他们办杂志的批文拿给巡捕,说不过是几个朋友来访讨论了一些学术方面的问题。巡捕留下了一个中国巡捕审问陈公博,法国巡捕带着人上楼搜查。李汉俊的书房有很多社会主义的书籍,李汉俊说他们是要商量着把欧阳的名著翻译出来在中国宣传欧州文明,自己作为编辑什么书都要看才行。
李达等人聚到了陈独秀的家里商量下一步怎么办,现在还有好几项议程还没有完成。高曼君让大家今晚先住下来再说,王会悟觉得现在和马林等人暂时也没有联系上,还有休会的事情也要通知代表们。包惠僧见状提出自己回去博文女校,代表们肯定都在等着消息。毛泽东回到了博文女校,一名生病的代表听说会议被察觉很是担心。陈公博回去后将会议材料全都烧掉了,想起今天的事情,他还觉得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