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公然向楚宣战 正直屈原竟遭诬陷
说服莫愁不要再试图找昭和报仇后,屈原独自回了大司马府。当晚,他隔着门板与昭碧霞对话。他表示,莫愁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就像昭碧霞心里曾经有过的那个人一样,可惜他们终究都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屋内的昭碧霞听着屈原的真心话,心中百感交集。最后,屈原告诉昭碧霞,也许他们可以成为相扶相持的知己,但不是现在,所以,他要回到权县去,就当给两个人一点时间,去放下各自心里的人。昭碧霞没有开口挽留屈原,她知道留不住他。
第二天一早,屈原便回到了权县县署,师甲高兴地迎接了他,他却显得无精打采。对屈原来说,权县是他唯一容身之处,却也是他最不想踏足之处,因为这里充满了他和莫愁的回忆。与此同时,莫愁也在家中思念屈原,但她知道她和屈原此生无缘了。为了调整心情,莫愁向茂叔提出离开这里,去与百戏团的姐妹们呆在这里。
另一方面,后天就是秦国公祭炎帝的日子了。秦王特地召开朝臣会议,会上他向大臣们出示了传说中的和氏璧。爱玉的陈大人忍不住仔细观察和氏璧,想一睹传闻中美玉的风采。可是随后,陈大人却表示这和氏璧是假的。原来,陈大人的高祖曾是楚国玉师卞和手下的工匠,陈大人曾听其说起,和氏璧的中间有一块几乎不可见的瑕疵。而这块壁,虽然巧夺天工,却并非天然之物。
这自然是张仪布好的局,他早就收买了上大夫子尚,让其怂恿楚王以假壁相借。现在这假壁之事被揭穿,秦国顺理成章地得到了一个伐楚的理由。秦王随即派人给楚国送去战书,称楚王此举是负秦国也负天下,并要以替天行道之名,向楚国发起战争。
楚国的朝堂之上,大臣们为是否与秦国开战争论不休,上大夫主张避免战争,毕竟秦国铁骑威满天下,秦楚两国又一向是姻亲,往来甚密。屈伯庸与昭和则主张无畏迎战,屈伯庸还主动请缨要担任主帅,放言士可杀不可辱。陈袗则指出此时最应该讨论的不是战与不战的问题,而是要先搞清楚秦人所说的假和氏璧,是否真有其事。
楚王心知肚明在秦国的和氏璧确实是假的,上大夫也是再清楚不过,他已经吓得直冒冷汗了。陈袗敏锐地察觉到上大夫的表现不对,刻意套他的话,果然让其说出兰台宫里的壁才是真的。楚王当然不能让大臣们知道这件事自己是知情的,他佯装质问上大夫,并使眼色要其揽下责任。上大夫立刻跪地求饶,连连称是自己为了保住楚国国宝,才在张仪出发前一晚调换了和氏璧。
戏开场了,就必须演完,楚王当场下令处斩上大夫。上大夫又哭又喊地表示对楚王忠心耿耿,其他大臣也一个接一个替其求情,毕竟秦国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即使和氏璧是真的,也会被说成假的。楚王便顺水推舟,饶了上大夫的死罪,罚其上缴一年俸禄。这之后,楚王与上大夫单独谈话,他指责上大夫当日给了自己出了换壁的馊主意,却也肯定了他揽下责任的忠心。
不管如何,与秦国开战,是楚王最不想看到的。他始终记挂着被嫁去秦国多年的芈八子,虽然芈八子不是他的胞妹,但他对芈八子一直是真心以待,可惜当年芈八子被他的父亲熊商秘密嫁去秦国,他也无力挽回。可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二日,陈袗在朝堂上启奏,拿出了一封举报权县县尹屈原的匿名信,信中称屈原瞒报户数,克扣例钱。
楚王当即派了陈袗前往权县一查究竟,而陈袗到了权县县署后,果真发现账目上写着的户数与实际户数不符。此前屈原为权县争取到了减少例钱的福利,还让贵族吐出三年里例钱的一半,就是每户二格金。权县现有人口是一千三百三十户,账目里写着的却是九百三十户,相差整整四百户,等于是八百格金。而这被从明面上抹去的八百格金,在屈原的房中被搜出。负责管理库房的衙役阳角更是在陈袗面前指证屈原要求自己瞒报户数,从中贪污钱财。人证物证俱在,纵然师甲和朱尔都认为屈原不可能贪赃枉法,陈袗还是命人将屈原押入了大牢。
这其实就是一次栽赃,一次让屈原百口莫辩的栽赃。原来,景连自刎前,曾把一个锦囊交给程虎,要他按照上面的做,让屈原身败名裂,受尽屈辱而死。程虎于是和刘歪嘴一起找到了阳角,阳角一直就在做他们的眼线赚取佣金,这次他们要求阳角改动账目,栽赃屈原。阳角本不想做到这个地步,可又被程虎威胁,只好照做,也就有了匿名举报信和所谓的瞒报户数之说。
屈原被关进大牢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权县,县民们纷纷不相信屈原会这样做,都嚷嚷着要为屈原伸冤。在百戏团的莫愁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她嘴上不说什么,却在暗中关注。青儿看出摸出放不下屈原,便和她商量要劫狱救出屈原。莫愁却认为对于屈原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性命,而是气节,他必然就算死,也要死得清清白白。思虑过后,莫愁决定来一个万民请愿书,向楚王证明屈原是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就如莫愁了解和坚信的那般,屈原果然注重清白高于性命。当师甲和朱尔趁陈袗回郢都复命,准备帮助屈原越狱时,屈原断然拒绝了。
楚王钦点屈原上战场 秦王以武卒制练兵
陈袗回到郢都后,向楚王表示屈原一案人证物证俱在,楚王以为屈原当真贪腐,当场大发雷霆。屈伯庸和昭和都为屈原伸冤,认为他虽然不拘礼节,但还不至于做出贪赃枉法的事情。楚王于是下令彻查此事,不可轻易下定论。其实,楚王不愿意相信屈原会贪污,他心里还是更希望能找到法子保住屈原。下朝后,他特地又召见了陈袗,询问其如何看待此事。
陈袗言明自己在经过深思熟虑后,认为此事定有蹊跷。一则,屈原作为一个绝顶聪明之人,就算真的要贪污也不该采用如此拙劣的手段,二则,负责掌管税金的衙役阳角未经审问就将所谓的真相和盘托出,令这件事的可疑度增加了。楚王闻言决定第二日亲自前往权县,除了陈袗,他还让上大夫和景颇同行。屈伯庸作为屈原的父亲理应避嫌,而昭和因为岳父的身份,也被楚王拎得干干净净,没有机会为屈原做点什么,只能在郢都等消息。
次日,楚王的队伍一到权县,就被大批县民拦住了去路。县民们个个都披麻戴孝,手捧着自己的牌位,拦路跪下为屈原请命。楚王询问县民为何要捧着牌位,莫愁代表县民们回答了他的问题,如果屈原这个为民请命的好官死了,就再也没有人为他们说话了,他们会被恶霸欺压,会被逼死。接着,莫愁又递上了为屈原伸冤的请愿书,上面写了屈原为百姓做的所有事,还有县民们一个个亲手按下的血手印。这个场景是楚王没有想到的,他更坚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决心。
当晚,楚王驾临县署,并在屈原的房中停留。想到屈原为百姓废供尝、减例钱、惩强扶弱、治水修房,这样一个处处以百姓为念的人,楚王难以相信他会贪墨税金。于是,楚王吩咐陈袗去找阳角,命令上大夫联系今日栏轿的县民,他决定明日好好审理此案。随后,楚王又去了牢房里看屈原,屈原不解释贪污一事,还表示可以一死自证清白。楚王闻言痛斥屈原竟然遇到一点挫折就想寻死,全然忽视了报国比求死更难。一番话让屈原幡然醒悟,他意识到自己确实太过脆弱。
与此同时,陈袗到达阳角的家中时,阳角已经被程虎和刘歪嘴灭口,他们担心阳角会在楚王的审问下把他们供出来。陈袗立刻命人把阳角的尸首抬回县署,并报告了楚王。得知阳角被灭口,楚王反倒转忧为喜,这样一来,屈原贪腐一案就没了证人了。第二日,楚王在县署公开审理此案,景颇在旁一直试图引导舆论,想给屈原稀里糊涂地定一个罪。
楚王则是让县民们上堂作证,并由已经做过调查的陈袗证实请愿书上所写的屈原做过的事情都是真的。陈袗认为,屈原贪腐一案,虽有物证,但无人证,因此,论过难以定论,论功事实俱在。楚王当然不想给屈原定罪,最后,他当众宣布,由于证据不足,不治屈原死罪,只免其县尹一职,次日随他启程回郢都参军,准备即将到来的秦楚大战。县民们纷纷叩谢楚王,景颇则因没能成功搞垮屈原而只能暗自咬牙。
之后,楚王与屈原在江边谈话,楚王问屈原是否想清楚他为何会身陷囹圄。屈原表示一定是有人通过阳角陷害自己,楚王却告诉屈原,究其根本,是屈原坏了权县的规矩,动了贵族们碗里的肉。屈原坚持认为这并无不妥,既然规矩是腐烂的,就应该破坏。楚王以称王多年的经验告诉屈原,做事情讲究方法,而且必须有人帮衬,如果无人帮衬,那就是孤立无援,孤立无援,便将一事无成。
这时,木易来报,说是县民们为了感谢楚王,要给他和屈原表演节目送行。当晚,屈原和楚王一起观看百戏团的演出,县民们也都在一旁鼓掌欢呼。莫愁被乙儿拉着过去,而屈原一眼就看到了她。今日莫愁出现在县署时,屈原就十分惊讶,如今再见,他的思念就要倾泻而出了。莫愁不愿与屈原面对面,便独自离开了。屈原追着到了树林,莫愁却躲在树丛里不愿相见。
屈原知道莫愁就在附近,他高声感谢莫愁出现在自己身边,坦言能与她相识,自己此生无憾,并承诺若有来生,定不相负。随后,屈原含泪离去,而树丛里的莫愁已经泣不成声。离开树林后,屈原收拾好心情回到楚王身边,继续观看演出。演出结束后,白狼带领所有县民向楚王敬酒,感谢他救了屈原并请求他把屈原留下来。楚王表示他带走屈原是为了让他征战沙场,为天下谋福,并答应会派一个跟屈原一样的县尹来管理权县。县民们听到说是为天下谋福,认为一定是更大的官,纷纷叩谢楚王对屈原的厚爱,也不再强求其让屈原留下。此时,屈原也出面承诺日后会回来看望大家。
翌日,屈原跟着楚王回到了郢都。屈伯庸等人得知他被楚王钦点要上战场,都忧心不已,毕竟这对于屈原来说,无异于送死。可他们不可能违抗楚王的命令,只能希望天佑屈原了。
另一边的秦国也在为大战做准备,前些日子被秦王看中的白起,提出效仿古代名将吴起的武卒制,让士兵荷戈携三日口粮,能在半半日之内跑完百里者,可入选为武卒,免除其全家徭役,和田宅赋税。虽然这样有可能会让国库空虚,但秦王深知楚国不可小觑,如果打仗时有武卒精锐在前,普通兵勇在后,前方士气高昂,后方也必奋勇向前。于是,秦王采纳了白起的建议,把这件事交给他全权操办。同时,秦王决定让儿子嬴荡和嬴稷也去会会楚军。
嬴荡称抱恙在身,借此躲避上战场,芈八子当然也知道他是装病,但她认为这才是嬴稷展露锋芒的大好时机。嬴稷原本是闹脾气不想去的,可听完芈八子的分析,又答应前往。可是,嬴稷毕竟年少,还有些贵族子弟的轻狂。他在参选武卒时,因跑不动而丢弃武器,白起训斥他,他反而大发脾气。秦王恰好目睹这一幕,他上前代替白起给了嬴稷三鞭,并呵斥其跪在校场上好好思考。
芈八子也在场,她虽然心疼儿子,却也不能说什么,事后,芈八子为嬴稷上药时,嬴稷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更认为白起没有资格训斥自己。秦王前来看望他,见他如此,便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就算有朝一日他当了大王,也要善待手下的每一个兵,因为他拥有的一切,都是他们打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