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都中,孙权接到诸葛亮请求发兵相助的书信,召陆逊相商。陆逊笑谈蜀魏此刻战局:诸葛亮此次北征,本想佯攻北原,暗取渭滨。却不料被司马懿识破,屡战不胜。所以才想请陛下发兵相助。孙权问:那么你说朕助还是不助?陆逊建议“佯助”。孙权沉默片刻,忽然抓起铁杵将面前铜鼎的一只腿击断,那铜鼎当即歪倒在地。陆逊会意:陛下的意思是,三足鼎立,两足失衡。孙权叹息道:诸葛亮五出歧山,都无功而返,此番若再败给司马懿,西蜀将大伤元气,甚至有亡国的危险啊!蜀在,天下均衡;蜀亡,魏国地连南北,势力不知扩大几倍,也即意味着东吴厄运将至。因此,朕宁肯留下一个弱蜀,也不愿看见一个强魏!陆逊深为折服。
东吴出三十万大军进攻襄阳等地的消息传来,诸葛亮大喜,即召众将商议战事。忽然有人来报,说魏国偏将郑文因不满司马懿的用人之道,前来投诚。
诸葛亮微微一笑,召入降将。他问长问短,表情是信疑参半……这时寨外突然出现魏军的追兵,为首大将是前将军秦朗。秦朗指名要叛将郑文出战。
帐中,诸葛亮问郑文:你与秦朗同为正副将领,他武艺比你如何?郑文大叫:我可立即斩了他!诸葛亮赞说:你要能杀了秦朗,我才相信你降汉的真心。
郑文当即出帐上马,与秦朗只交战一个会合,手起一刀将对方劈下马。观阵的蜀军诸将禁不住为郑文失声叫好。郑文提秦朗之头雄纠纠气昂昂入帐,向诸葛亮复命。但诸葛亮突然变脸:把他捆起来,斩着!郑文大声叫屈。诸葛亮呵呵笑:我认识秦朗,你刚才杀的秦朗是假冒的。司马懿让你来诈降,又怕我不信,故意找个送死的,演戏给我看。郑文见事已败露,只得据实招来,跪求免死。诸葛亮便令郑文写信给司马懿,诱他夜袭蜀军大营。此外,诸葛亮又选了个巧舌善辩的士兵,嘱他当晚“逃”去魏兵大寨,一定将信亲手交给司马懿……
安排已定后,诸将问诸葛亮何时认识魏将秦朗的?诸葛亮笑说:我何曾认识那个无名之辈!但是司马懿用将极为谨慎,秦朗既然官拜前将军,武艺至少超过郑文,但郑文与之交战一个回合就斩了秦朗,可见这秦朗是假的,而郑文诈降才是真的。
司马懿接到郑文密信,即于当晚二更亲率大军前来劫寨。走到半路,司马昭说:万一郑文诈降被诸葛亮识破,这封信就成了诱饵,父亲不可深入险地……司马懿本来多疑,听了儿子的话,便令秦朗率军劫寨,自己随后接应……果然,秦朗在蜀兵大寨里遭遇了埋伏,被乱箭射死。司马懿却由此脱过一场大难。
天明后,诸葛亮召见郑文,说:你现在是蜀国的将领了,想不想再立一功?郑文大声说,丞相所命,末将万死不辞!诸葛亮笑说:万死不必,一死就足已。诸葛亮即令斩了郑文,把他的首级、及一封战书着人送到魏军阵前。
司马懿看了诸葛亮战书,放在火里烧了,下令坚守不战。他相信“不战即是百战不殆之策”。三十日内,蜀军必退!
果然,诸葛亮对司马懿的坚守拒战无计可施,而军中粮草又渐渐不支……扬仪禀报,川中粮草都屯积剑阁,转运艰难,再次建议退军。诸葛亮笑说我早就准备下一物了,说着囊中取出一图《木牛流马》图。令扬仪从汉中急招能工巧匠,制造木牛流马运送粮草……
三十日很快过去,司马懿见蜀军没有半点退兵之象,大感惊疑:莫非孔明得天助,三军食草露?
哨骑急报,说有前所未见的怪物出现于山道上,驮运蜀军粮草。司马懿大惊,亲自潜去观看。一见之下便明白,那怪物就是传说中的“木牛流马”。有了它们,蜀军不愁粮草不继……司马懿道:诸葛亮可用此物,我们也可用!即令部将杀出,劫了几个木牛流马回营。
营中,司马懿细看木牛流马行走运送之态,下令依法炮制,为魏军所用。
军大营,诸葛亮听说司马懿劫走十余只牛马,大喜!原来这是诸葛亮设下的又一计,故意让司马懿仿制……
这天,魏兵用木牛流马从北原运三十万担粮回来,半道突遭到蜀将王平率精兵伏击……
但蜀兵冲杀上前后竟然不焚魏军粮草,而是将木牛流马口中的舌头翻转过来,木牛流马便原地伫足,个个如铁石般僵硬不动。
败军归报司马懿。司马懿大惊,急命部将率五万精兵追杀,他严令“如能夺回粮草即夺之,不能夺回即焚之,万不可落入蜀军手里!”
可是等魏军赶到时,却看见木牛流马们一个个行走自如,驼着粮草们早已远去!……原来,蜀军将牛马口中的机关再度翻转过去,再次行走如常。诸葛亮略施小计,骗得魏国三十万担军粮。这个数量相当于蜀国民夫三个月的运送量,蜀军粮荒顿解!
营中,司马昭悲哀地对司马懿说:木牛流马乃神器,六丁六甲的化身。我军可仿造却不可驱使。司马懿叹:天下神器,在人不在物!现在我知道当年周公瑾是怎么死的了,知道了他为何会被气死!……
魏都中,曹睿得报陆逊率大军犯境,便点起三路大军御驾亲敌陆逊。同时,他连连给司马懿下旨,责他“迁延不战是唯惧敌?”令他尽速击败诸葛亮,回防魏都!……
司马懿屡接曹睿严旨,甚至感觉到主上的愤怒当是隐有怀疑之意,无奈之下,只得设法主动出击。
这一天,司马懿审问了被俘的蜀兵,得知诸葛亮不在祁山,便定一道灭敌之策:派五万精兵攻取祁山大寨,祁山是蜀兵的大本营,祁山大寨如有险,诸葛亮归兵无路,因此他必然冒死相救。魏军趁蜀军分兵时,由司马懿亲率大军奔袭蜀军的屯粮之地――上方谷。如此蜀军前后受敌,必然大败!
山上,诸葛亮连日抱病亲查敌情,他远远看见魏军频繁,预料司马懿近日必然举兵,但是他会往哪个方向进袭呢,诸葛亮却犹豫不决……终于在这天,他问魏延:你如果是司马懿,会攻我何地?魏延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会攻打蜀军最深远、最不可能受攻的地方――上方谷!只要一把火烧了军粮,数十万蜀军不战自乱……诸葛亮猛醒,大赞魏延“有见识!司马懿是想佯攻我大寨,暗袭上方谷啊”于是诸葛亮派魏领重兵在上方谷设伏,同时密令其它将军各领兵马伏于祁山附近,只要看见司马懿攻取祁山,则大张旗鼓,虚做救兵之势,实则攻取魏军的根本之地,渭南大营!
在双方勾心斗角下,各自忐忑不安地开始用兵了……
司马懿在帐中紧张地等待张虎等将攻祁山的消息,得报:蜀军旗号大做,纷纷援救祁山大寨!司马懿笑道:中我计了!即与儿子同率精兵直奔上方谷。
司马懿到达谷口,竟然看见魏延亲自领兵把守。司马懿正在怀疑自己是否中计时,魏延却被魏军杀得狼狈奔逃――原来这里的蜀军竟然只有千余人!司马懿认为:不管诸葛亮是疑兵还是伏军,此时此境,我们只能有进无退,冒死一战,焚毁上方谷粮草,才是唯一的胜机!……于是他拔剑高喝,亲自带军冲入山谷。
全部魏军将士跟随司马懿,奋勇冲进谷口,追杀残余蜀军。谷中,只见一座座粮仓耸立,全是蜀军粮。军士们急忙举火焚烧。不料火把刚刚碰到粮垛,粮垛便轰然大火冲天――原来全部是浇了油的柴垛!
与此同时,山上鼓声大起,无数滚木巨石火把扔下,把两端谷1口死死封住。只听魏延在山上大笑:司马懿听着,你这条老命不是丧于丞相奸计,而是亡于我魏之手!
狂风劲吹,火借风势愈烧愈猛,整条上方谷成了一片火海!魏延在山上开心大笑:司马懿必死无疑了。
谷地里,司马懿父子三人左冲右突,四面火海,无法突围。绝望中,司马懿父子三人抱在一起放声悲泣:今日能够死在一起,也算是幸事吧!……渐渐地,司马懿衣服也被烧着了,他厉令儿子剌杀自己。司马昭大哭不肯。司马懿望天大呼,字字泪,声声绝:苍天啊,为何助刘不助我?
突然间,天色剧变,浓云密布,一声惊天动地巨雷炸响,瞬间大雨滂沱,无数雨珠直扑谷中火焰……从去年至今,中原大旱,这片地域更是整整九个月不曾下雨。而就在今天,天公竟然把积聚了九个月大雨,一鼓做气全部倾泻,其猛烈程度百年罕见!片刻之间,谷中烈火全部熄灭!
司马懿父惊喜万分,而魏军士气顿时大振。司马懿挥剑朝将士们狂呼:你们都看见了吗?苍天助曹不助刘哇!……魏军在司马懿率领下,奋力杀出上方谷,龙出生天!
蜀军大营中,诸葛亮听说一场百年不见的大雨浇熄了烈火、令司马懿侥幸脱逃,良久无语,继而长叹:天意,天意。司马懿命不该绝……
渭南大营已破,司马懿屯兵渭北营寨。把曹睿催战圣旨抛进火中,严令三军:今日起,谁再敢言战,斩无赦!谁私自出战,诛三族!(母族父族妻族)
诸葛亮也移兵到了五丈原,每日派兵去魏兵大寨前辱骂、挑战。但魏军得司马懿严令,无论蜀军怎么羞辱恶骂,却始终坚守不出。这一来,诸葛亮FAN而暗生焦虑,他眼看着营中行粮日少、军心益老,将士望乡……深深感受到司马懿“不战胜似战的”厉害!
这一天,一使者来到魏军大营,送来诸葛亮书信及一只礼盒。司马懿开盒一看,竟然是一套女人衣裳。再读书信。响起诸葛亮画外音:……久慕仲达神勇,统领万众之师,今日竟然畏缩首尾,苟全性命,藏于土窟之中。此与女人何异?今遣人赠送妇人巾帼艳服,若不出战,请拜而受之。
司马懿丝毫不怒,FAN而微笑对使者说:稍候,我更衣待客。
过了会,司马懿再出来时,竟然真的穿上诸葛亮所送衣物,坐与蜀使从容交谈。他笑问来使,孔明每天吃什么喝什么?几时睡几时起……仿佛关心一个老友的饮食起居。来使也恭敬地一一做答:丞相食少事烦,每日深夜方卧,五更即起。司马懿笑嘱:回去转告孔明,务请他多多保重。食少事烦者,当心寿不久矣!诸葛如果死得太早,司马活着也聊无生趣啊……
蜀使回到大营,把司马懿身着女服、从容谈笑,并把他的言语关切之意一一禀报丞相。诸葛亮呆定半晌,长叹:司马仲达的忍羞含耻之功,可谓千古罕见,我不如他!魏国以后定是此人的掌中物了。
但是魏军众将对司马懿如此忍辱衔耻却再也忍受不住,他们群情激愤,涌入大帐慷慨请战。司马懿厉斥,我说过,言战者死!不料,几个将军竟然举上战刀,跪地泣声请求:请大都督斩吧,我等宁死不受这等耻辱!……这一来,司马懿FAN而是既感动又窘迫,他既不能杀,又不能准其出战。沉思许久后,司马懿笑着告诉众将:跟你们说实话话,不是我忍耻避战,而是陛下严旨我坚守不战。你们如贸然出战那可有违皇旨啊。众将惊道:皇上曾经屡下诏书令我们速战么。司马懿说:此一时彼一时也。这样吧,我代你们上奏天子,待天子旨下,我与众将一起上战场,如何?但是在旨意到来之前,你们只可备战而不可出战!
众将喜而齐应“遵命!”
司马懿令儿子司马师起草奏章,而且令他务必写得“辞义激昂。”司马师疑道:父亲不是主张坚守不战么?万一陛下谁奏,那你怎么办?司马懿叹:你就那么写吧,如果陛下不知我心,那他也就不配做我主子了!
一封万急奏报递到曹睿面前。曹睿拆阅一看,竟然司马懿的求战奏表。他顿时不解,将信传阅臣下,问:朕屡屡促战,但他却始终说什么“不战者胜似战。”今天此奏又是何意?卫尉辛毗看过司马懿奏章,笑奏:臣下懂了,大都督本心仍是不战,但此奏是被将士们逼出来的。曹睿问何以见得?辛毗说:陛下请看,司马懿在奏章中把自己忍辱含耻、身着诸葛亮所送女人衣的丑事都一一禀报了,可见他良苦用心,也可见他此时驭将之难啊。曹睿再问:那么朕应该如何?辛毗建议:陛下应该坚信司马懿,支持大都督。臣料想,司马懿既然能够如此忍受孔明羞辱、坚守不战,那么当战机到来时,这样的统帅也必将勇不可挡,战无不胜!
曹睿明白了,当即派辛毗亲自执诏书前去传旨,并把象征皇命的旄节赠予司马懿,严令他坚守不战……
辛毗来到前线,执旄节向三军将士传达旨意:坚守不战,违者立斩!……三军骇然领旨。
宣旨毕,司马懿把辛毗请入帐中,流泪向他长揖:十多年了,我等呀盼啊,今日总算盼到了……辛毗惊问大都督盼到什么?司马懿说我盼到朝廷中的知音者。辛毗笑说:难道皇上不是您的知音么?司马懿正声道:皇上是我的主子!但我说得知音却不是皇上,而是足下,是辛毗你!
就在这天夜里,魏国使者突然向司马懿传递一个大喜讯:东吴撤兵了!……原来,陆逊所率吴军遭受曹睿大军顽强抗击,东吴本来就没有北进之志,其次用意是以声势助蜀。所以动兵半年之后,见诸葛亮久久延迟在祁山下不能深入魏地,他们就主动撤军了。
司马懿派了几百士兵到两军交界处,击鼓大声呼喊“万岁!万岁!”山呼吴军败撤的消息,一时间山鸣谷应,震动蜀军大营。诸葛亮从梦里惊醒,急派人探查情况,方知东吴撤军。他哀叹一声,当即昏倒。
诸葛亮醒来时,让人扶到帐外,他仰观天文,见三台星中,客星倍明,主星幽暗,禁不住对姜维叹道:让司马懿说着了,我命在旦夕……
与此同时,司马懿也在夜不能襟寐,也而仰观天象,突然大惊――他也看见“客星倍明,主星幽暗,”却以为天祸所指,是自己命不久长了。司马懿对身边的司马昭长:将星失位,数日之内,怕会有一位主帅殡天而去……司马昭喜道:早听说孔明病重,莫非他真要死了?!司马懿长叹:你不要相信诸葛亮故意放出来的消息,每当传说他病重的时候,往往也就是他运筹杀机的时候!再者,唉……司马懿沉默,司马昭追问。司马懿终于说:天意或许是预示着我殡天而去!司马昭顿时大惊而悲。司马懿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为父即使明天永辞,也没什么憾事。我已经太累太累了。当然,那个诸葛亮比我更累!……
次日,司马昭派部将引一千人马去蜀营挑战,但蜀营寨门紧闭,无人应战――这可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司马昭大喜,禀报司马懿。司马懿由此确认,诸葛亮八成病铖,是他而不是自己距死期不远了。司马昭建议趁此机会袭击蜀兵,生擒诸葛亮?司马懿不从,说:以诸葛亮的精明,不会不防。莫不如等他一死,那时蜀兵不战自乱,再发追兵不迟……
这天夜里,诸葛亮自知大限将于,他拖着病身下榻,设坛拜祭,一祭先主,再祭天灵,三祭祖宗……他想用祈告之法求得数月生限,以击败司马懿,为蜀国灭此巨患!不料,魏延突然闯帐禀报军事,那盏主灯被带入的风扑灭了……诸葛亮顿时昏MI。魏延惊恐万状,跪地请罪。诸葛亮悲叹:不该你事,是天命难违啊!
诸葛亮在病榻上交代身后之事。首先,他把自己所撰传兵书和一套“连NU”法传与姜维,令他执掌兵权。他告诉姜维:我此生最大憾事,就是没能完成先帝的未竟之业,现在只能托付给你了,天下分久必合,蜀国要么亡魏,要么被魏所亡,此外没有第三条路……
诸葛亮深为忧心的还有一事,自己一旦身死,二十万精兵何以安全撤回汉中?谁能继任蜀军主帅?这两者都是蜀国的命根子!魏延骄狂有FAN骨,断然不可付大权;蒋宛虽可担此任,却不娴于军旅;姜维懂得军事但归附不久,难孚众望。思来想去,把兵符交给了杨仪,同时授于杨仪一个锦囊,说“魏延若不从命,可按锦囊里的计策行事……”
交待兵事,诸葛亮强支病体坐上小车,出帐遍阅各军营,他手摇羽扇,强做出从容微笑之状,以安军心。士兵们欢呼省雀跃,而知道内情的将军们无暗中垂泪。诸葛亮最后一次仰望苍天,秋风凛然,寒浸骨骸。他长叹再不能临阵讨贼,此恨无期!
诸葛亮回到帐中斥退左右,独自给后主写遗书。在这件遗书的最后,他甚至说到“臣家有桑树八百,薄田十五顷,子弟衣食尽可自足,勿劳朝廷给养……”书未尽,诸葛亮昏MI过去。这时刘后主派来的使者赶到,见诸葛亮不醒人事,急得不行,原来刘后主让他来讨教诸葛亮:蒋宛之后,谁来继任丞相?众臣千呼万唤,诸葛亮醒来,见使者在身边,让众人退下,不等使者说话,先自哀叹,说:替我回禀皇上,我死后,蒋宛可继丞相,承我大任。使者追问:蒋宛之后谁人可继之?诸葛亮说费玮可继。使者再问:费玮之后谁人可继?但诸葛亮无言,使者靠近一看,诸葛亮已经长逝!……
帐外天愁地惨,月色无光。姜维等将军忍泣含悲为诸葛亮殓尸――他们遵照诸葛亮遗嘱,不敢发出一丝哀声,以免被魏军哨探查觉。